村上春樹小說的另類讀法!
村上春樹的每一部作品,都藏著秘密。
有些秘密,他藏在文字裡;
有些秘密,他藏在音樂裡……
村上春樹的作品,總是與音樂維持非常緊密的連結。除了眾所周知的爵士樂外,流行音樂、古典樂、搖滾樂也在村上小說中大量出現。
好比說,在《聽風的歌》裡,海灘男孩(Beach Boys)的〈California Girls〉,光歌名就登場五次,歌詞也被引用了兩次(很重要,所以要說兩遍?)鄉村歌曲祖師爺伍迪•葛斯利(Woody Guthrie),不但作品〈Ingrid Bergman〉的歌詞被引用,他的人生也隱隱成為村上思考、寫作的素材;而村上鐘愛的爵士樂,被應用在小說中、當作事件發端的暗號,比如說出現在《國境之南、太陽之西》裡的艾靈頓公爵(Duke Ellington)、以及《挪威的森林》裡,主角與直子初次上床那天的晚餐時,在黑膠唱盤上迴轉的〈Waltz for Debby〉。
當然,本書也沒有漏了披頭四(The Beatles),還有《挪威的森林》〈Norwegian Wood〉。
然而,除了喜歡的音樂外,村上的作品中也時常他不是那麼常聽、或者是相對比較沒那麼喜歡的音樂人的作品──比如說麥可‧傑克森,與反覆在作品中出現的〈Billie Jean〉。還有村上雖然冷淡,但也出現過兩次的南方之星(出現的方式也充分反映出村上對南方之星的想法)。
除了喜歡、與沒那麼喜歡外,還有一些音樂是半虛幻的,好比說--從不存在的納京高版本〈South of the Border〉,也象徵《尋羊冒險記》中,存在於不可能世界裡的真實。
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運用?村上在作品中又做了什麼樣的安排,具備什麼樣的含意?本書由五位評論家選出一○○首村上作品當中出現的歌曲或音樂,並分析這些村上或者深愛、或者冷淡的歌曲或音樂在村上作品中所扮演的角色,與象徵的意義。
除了本書作者群選出的一○○曲外,本書的最後還將所有曾出現在村上春樹著作中的音樂整理成列表,可說是粉絲必備書!
專業審訂、導讀
淡江大學日本語文學系 副教授、
淡江大學村上春樹研究中心成員 內田康
栗原裕一郎(KURIHARA YŪ ICHIRO)
一九六五年生。評論家。涉獵文藝、音樂、社會問題等多方面議題。著作有『〈盜作〉文學史』(第六十二屆日本推理最佳協會賞獲獎),共同著作有《讀石原慎太郎》等書。
藤井勉(FUJII TSUTOMU)
一九八三年生。作家。在二〇〇八年參加由豐崎由美主辦的書評講座「書評的愉悅BOOK REVIEW」,以此為契機開始撰寫文章。共同著作有《用音樂解讀村上春樹》。
大和田俊之(ŌWATA TOSHIYUKI)
一九七〇年生。慶應義塾大學法學部教授。專攻美國文學、流行音樂研究。著作有《美國音樂史》(第三十三屆三得利學藝賞獲獎),共同著作有《文化系的嘻哈入門》等書。
鈴木淳史(SUZUKI ATSUFUMI)
一九七〇年生。音樂隨筆家.評論家(古典樂)。著作有《聽古典樂不要這麼正經!》《不道德古典樂.參考手冊》《古典樂惡魔辭典》《古典樂異端審問》等書。
大谷能生(ŌTANI YOSHIO)
一九七二年生。以評論家、音樂家(薩克斯風、電子樂器)的先驅身分活躍。著作有《爵士樂與自由手拉手(去地獄)》《帶走的歌、不帶走的歌》等書。
唐郁婷
台北人,東吳大學日文系畢業,現旅居東京。因為翻譯本書開始接觸黑膠唱片。除了音樂以外喜歡肉桂捲。
前言
八○年代後的音樂──「六○年代價值觀」的消亡
001 臉部特寫樂團╲Talking Heads
「I Zimbra」
002 布魯斯•史普林斯汀╲Bruce Springsteen
「Hungry Heart」
003 比利布拉格 & Wilco樂團╲Billy Bragg & Wilco
「Ingrid Bergman」
004 菅止戈男╲スガシカオ
「愛について」
005 麥可•傑克森╲Michael Jackson
「Billie Jean」
006 創世紀樂團╲Genesis
「Follow You Follow Me」
007 比利•喬╲Billy Joel
「Allentown」
008 修•路易斯與新聞樂團╲Huey Lewis & The News
「Do You Believe In Love」
009 山姆•庫克╲Sam Cooke
「Wonderful World」
010 巴比•達林╲Bobby Darin
「Beyond the Sea」
011 R.E.M.
「Imitation of Life」
012 電台司令╲Radiohead
「Kid A」
013 王子╲Prince
「Sexy MF」
014 雪瑞兒•可洛╲Sheryl Crow
「All I Wanna Do」
015 杜蘭杜蘭樂團╲Duran Duran
「The Reflex」
016 文化俱樂部╲Culture Club
「Do You Really Want to Hurt Me」
017 黑眼豆豆╲Black Eyed Peas
「Boom Boom Pow」
018 街頭霸王╲Gorillaz
「Feel Good Inc.」
019 南方之星╲サザンオールスターズ
「イエローマン 〜星の王子様〜」
020 B'z
「Ultra Soul」
搖滾樂──無法到達的地方
021 貓王╲Elvis Presley
「Viva Las Vegas」
022 巴布•狄倫╲Bob Dylan
「Like a Rolling Stone」
023 披頭四╲The Beatles
「Norwegian Wood」
024 門戶樂團╲The Doors
「Light My Fire」
025 巴布•狄倫╲Bob Dylan
「Positively 4th Street」
026 巴布•狄倫╲Bob Dylan
「Blowin' in the Wind」
027 海灘男孩╲The Beach Boys
「Surfin' USA」
028 海灘男孩╲The Beach Boys
「Fun, Fun, Fun」
029 披頭四╲The Beatles
「Drive My Car」
030 披頭四╲The Beatles
「Yesterday」
031 滾石樂團╲The Rolling Stones
「Little Red Rooster」
032 賽門與葛芬柯╲Simon & Garfunkel
「Scarborough Fair」
033 甜蜜樂音╲The Honeydrippers
「Sea of Love」
034 門戶樂團╲The Doors
「Alabama Song」
035 滾石樂團╲The Rolling Stones
「Going To A Go-Go」
036 清水樂團╲Creedence Clearwater Revival
「Who'll Stop The Rain」
037 史蒂芬野狼╲Steppenwolf
「Born To Be Wild」
038 克羅斯比、史提爾斯、納許與尼爾揚╲Crosby, Stills, Nash & Young
「Woodstock」
039 奶油樂團╲Cream
「Crossroads」
040 強尼•瑞物爾斯╲Johnny Rivers
「Johnny B Goode」
大眾流行樂──哀悼迷惘的未來
041 海灘男孩╲The Beach Boys
「Wouldn't It Be Nice」
042 海灘男孩╲The Beach Boys
「California Girls」
043 平克勞斯貝╲Bing Crosby
「Danny Boy」
044 幽谷合唱團╲The Dells
「Dance Dance Dance」
045 平克勞斯貝╲Bing Crosby
「White Christmas」
046 史琪特•戴維絲╲Skeeter Davis
「The End of the World」
047 比吉斯╲Bee Gees
「New York Mining Disaster 1941」
048 納京高╲Nat King Cole
「South Of The Border」
049 史萊與史東家族╲Sly & The Family Stone
「Family Affair」
050 鮑比維╲Bobby Vee
「Rubber Ball」
051 納京高╲Nat King Cole
「It's Only A Paper Moon」
052 伯特•巴克瑞克╲Burt Bacharach
「Close to You」
053 培西費斯樂團╲Percy Faith Orchestra
「Tara's Theme 」
054 安迪•威廉斯╲Andy Williams
「Hawaiian Wedding Song」
055 馬丁•丹尼╲Martin Denny
「More」
056 胡立歐╲Julio Iglesias
「Begin the Beguine」
057 雷•查爾斯╲Ray Charles
「Hit the Road Jack」
058 亨利•曼西尼╲Henry Mancini
「Dear Heart」
059 詹姆士•泰勒╲James Taylor
「Up On The Roof」
060 瑞奇•尼爾森╲Ricky Nelson
「Hello Mary Lou」
古典樂──異界預告
061 韋瓦第╲Vivaldi
「L'estro Armonico」
062 舒伯特╲Schubert
「D大調第17號鋼琴奏鳴曲.Sonata for Piano in D Major, Op. 53」
063 楊納傑克╲Janáček
「小交響曲.Sinfonietta」
064 李斯特╲Liszt
「Le Mal Du Pays」出自《巡禮之年》
065 貝多芬╲Beethoven
「第3號鋼琴協奏曲.Piano Concerto No. 3」
066 舒曼╲Schumann
「預言鳥.Vogel Als Prophet」出自《林中景象》
067 羅西尼╲Rossini
「歌劇《鵲賊.La gazza ladra》序曲」
068 莫札特╲Mozart
「紫羅蘭.Das Veilchen」
069 巴哈╲Bach
「英國組曲.Englische Suiten」
070 華格納╲Wagner
「歌劇《漂泊的荷蘭人.Der fliegende Holländer》序曲」
071 舒伯特╲Schubert
「鱒魚.Die Forelle」
072 荀白克╲Schönberg
「昇華之夜.Verklärte Nacht」
073 貝多芬╲Beethoven
「第7號鋼琴三重奏《大公》.Piano Trio, Op. 97 『Archduke』」
074 理查史特勞斯╲Richard Strauss
「玫瑰騎士.Der Rosenkavalier」
075 韓德爾╲Händel
「直笛奏鳴曲」
076 莫札特╲Mozart
「第23、24號鋼琴協奏曲.Piano Concerto No.23 & 24」
077 李斯特╲Liszt
「第1號鋼琴協奏曲.Piano Concerto No.1」
078 西貝流士╲Sibelius
「小提琴協奏曲.Violin Concerto」
079 布拉姆斯╲Brahms
「第2號鋼琴協奏曲.Piano Concerto No.2」
080 德布西╲Debussy
「雨中庭.Jardins sous la pluie」
爵士樂──當聲音響起就會發生什麼
081 班尼•古德曼╲Benny Goodman
「Air Mail Special」
082 比爾•伊文斯╲Bill Evans
「Waltz for Debby」
083 艾靈頓公爵╲Duke Ellington
「The Star-Crossed Lovers」
084 約翰•柯川╲John Coltrane
「My Favorite Things」
085 邁爾士•戴維斯╲Miles Davis
「A Gal In Calico」
086 史坦•蓋茲╲Stan Getz
「Jumpin' With Symphony Sid」
087 桑尼•羅林斯╲Sonny Rollins
「On a Slow Boat to China」
088 法蘭克•辛納屈╲Frank Sinatra
「Night and Day」
089 現代爵士四重奏╲Modern Jazz Quartet
「Vendôme」
090 厄羅•加納╲Erroll Garner
「I'll Remember April」
091 霍奇•卡麥可╲Hoagy Carmichael
「Stardust」
092 畢克斯•比德貝克╲Bix Beiderbecke
「Singin the Blues」
093 克里夫•布朗╲Clifford Brown
「All God's Chillun Got Rhythm」
094 湯米•佛萊納根╲Tommy Flanagan
「Barbados」
095 查理•帕克╲Charlie Parker
「Just friends」
096 塞隆尼斯•孟克╲Thelonious Monk
「Honeysuckle Rose」
097 約翰•柯川╲John Coltrane
「Say It」
098 爵士樂走進愛樂廳╲JATP
「I Can't Get Started」
099 桑尼•羅林斯╲Sonny Rollins
「Sonnymoon For Two」
100 塞隆尼斯•孟克╲Thelonious Monk
「'Round Midnight」
前言
「年輕的時候我聽披頭四與The Doors,讀美國的懸疑、科幻小說,看黑色電影。非常沉浸在像這種大眾流行文化的音樂、小說及電影世界裡。我只是想說點有關於自己喜歡的、並且直到現在也喜歡的東西罷了。」
這段文字是村上春樹在《為了做夢,每天早上我醒來》(夢を見るために毎朝僕は目覚めるのです)中的一則回答。在村上春樹接受各國採訪的這本訪談集中,法國人問了他這個問題:「你的作品裡提到西洋大眾流行文化的次數不勝枚舉。(中略)這是為了想與三島由紀夫、川端康成、谷崎潤一郎等人所體現的傳統日本文學有所區隔,所使用的手段嗎?」
村上春樹也在多個訪談中提到,寫小說的方法是從音樂裡學來的。舉個例子,面對美國年輕作家的提問:「音樂是否在您寫作時發揮影響?」他這樣回答:
「我從十三還十四歲左右開始就非常喜歡爵士樂。音樂的確影響我很深。和弦及旋律以及節奏,還有藍調的氛圍,這些東西在我寫作時帶來很多幫助。從前我是很想要成為音樂家的。」
音樂在村上春樹的作品裡,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,現在我們大家都逐漸明白,依解讀方法不同,甚至會影響作品本質這件事了。但如果是鐵粉的話大概會這麼想:「這不是從以前就知道的事嗎?根本不用特別講吧!」不過在文學領域這種視野偏頗的小世界裡可不是這樣的。
以《聽風的歌》來舉例,在村上春樹這本一九七九年發表的處女作中,海灘男孩(Beach Boys)的〈加州女孩〉(California Girls)光歌名就登場了五次,歌詞也被引用了兩次。「很重要,所以要說兩遍。」這樣的經典台詞在網路上很常被使用,可見引用兩次有多麼重要了。
但是關於這首歌對作品究竟代表什麼、扮演著怎樣的角色,讀者們在瘋狂研究討論的同時,文學界卻相對冷淡地輕視了這個議題很長一段時間。考究《聽風的歌》與〈加州女孩〉之間關連性的論文終於登場之時,竟然已是在作品發表二十年後──也就是一九九九年的事了(!)
村上春樹在方才的訪談集中雖然也提到過如「小說中的邁爾士•戴維斯(Miles Davis)之於角色原型」題目,但以邁爾士為主進行的村上春樹論自然並不存在,我甚至連是否真有提及邁爾士的評論都不很確定。
提到音樂家可以說是村上春樹最喜歡使用的文章開頭寫法,但就連如此頻繁被提到的名字都遭這般對待,就該知道其他也相差不遠了。
本書是節選在村上春樹小說中登場的各式音樂,在解說的同時希望可以讓人思考它在作品中的含意、角色,以及與作者精神的密切關聯而寫成的獨特音樂指南。把為村上春樹小說增添色彩的樂曲以音樂種類區分,再各細選出二十首,並由五位評論家寫下評論。
雖說同樣是音樂,如果有看過村上春樹的作品就知道,依音樂種類不同,歌曲登場的方式也有明顯的不同。爵士樂有爵士樂的登場方法、搖滾樂有搖滾樂的登場方法,藉此表達作者想囑託的精神,或象徵或暗示,含意都不盡相同。由此首先劃分成搖滾樂、大眾流行樂、爵士樂、古典樂四大音樂種類。
其次,村上春樹作品很明確地以八○年代為界,區分在此之前與之後的時代意識。以作品來說,《舞.舞.舞》是為一個段落,對音樂的意識及態度也能見到同樣的分界──故在先前的四個音樂種類之外再加上「八○年代後」,一共五個音樂種類。將「八○年代後」作為分類名似乎有點語病,不過用來參照小說主題的變遷與過渡,我想無論如何還是需要獨立出一個項目。
音樂評論則委由監修者栗原信賴的各音樂種類評論家負責。雖然以通吃文學與音樂兩個領域為前提搜尋過,但畢竟主旨在音樂,所以最後決定的人選仍皆以音樂為主力。
負責爵士樂的大谷能生,作為薩克斯風樂手同時也是音樂評論家,著有對柏克理教學法(Berklee method)完全解析的《教憂鬱與官能的學校》(憂鬱と官能を教えた学校),與由各個角度論述邁爾士•戴維斯的巨作《M/D邁爾士•德威•戴維斯三世研究》(M/Dマイルス・デューイ・デイヴィスⅢ世研究)等一系列與菊地成孔的合作作品,不只扮演對爵士樂、進而對音樂評論開第一槍的角色,也對其發展產生不可忽視的影響。
負責大眾流行樂的大和田俊之是研究赫爾曼・梅爾維爾(Herman Melville)的美國文學學者,然而在漸漸將重心轉到音樂領域後,反而在音樂研究上更享有盛名。獲三得利學藝賞的《美國音樂史》是以白人塗黑裝扮成黑人表演的黑臉走唱秀(Minstrel Show)為起點,講述本著非自我展現、而是藉由裝扮成他人的慾望所激起的文化,如何改變了美國音樂史的劃時代作品。
古典樂主筆的鈴木淳史,該怎麼說呢,就是位古典樂樂評人(雖然本人自稱為「寫作家」),笑看權威性的古典樂評再寫出批判文的奇異作品《古典樂評大亂鬥》(クラシック批評こてんぱん)就是他的作品。雖然他也寫普通的古典樂評論,但我的想法並沒有改變,相信音樂總是會展現在我們的意識中,而他看起來也這麼認為。某種含意上,這也許可以說是村上春樹式的捕捉方法。
負責搖滾樂的藤井勉是半職業但也是功力高強的寫手。由書評家豐崎由美小姐主辦,以匿名書評競爭得分、角逐「書評王」之形式的講座,在我擔任講座嘉賓時贏得「書評王」稱號的,便是藤井先生。我當時也給予他的書評最高分。與他簡單聊過之後發現他對音樂非常了解,「我現在正準備這樣的企劃,你可以幫我寫嗎?」就這樣子邀請到他了。順帶一提,豐崎小姐可是有「書評品質日本第一的上班族」之稱。
負責「八○年代後」的栗原裕一郎是撰寫文學、音樂、經濟學等多角主題的作家。若不管分類,說起栗原的興趣就是,當某件事或某個現象本身其實是A,卻被推測或常理判斷為B時,相關討論往往會因此而難以往對的方向推進;這時栗原便會以數據及邏輯來顛覆對方的思考,最後補上一句「你看吧,我就跟你說是A吧!」(最近終於發現到)栗原似乎對此樂在其中。確實同樣的情況好像也展現在他對村上春樹的興趣中。
集結以上五位作者共同執筆寫成的本音樂參考指南,各音樂種類下收錄二十首、合計為一百首。每首曲子的評論先為點,點與點相連便成為面,面與面重疊的話又會形成立體狀。若可以藉由點點相連最終形成的立體狀態,讓村上春樹作品裡還被隱藏著的、尚未被注意到的新樣貌浮出水面就好了。
最後再說一些本書成立的經過。
其實本書是由同樣成員寫成的《用音樂解讀村上春樹》(村上春樹を音楽で読み解く)的脫胎換骨版本。即便如此,企劃當然是重新來過,由於原稿也幾乎全面更新、獨保留主旨,以書籍來說的話完全是另一本新書。
《用音樂解讀村上春樹》是出版社請託完成的。當初對方的計畫大概是像「簡單介紹村上春樹小說裡的音樂,一本輕鬆的音樂指南手冊」,不過最終也能說是所託非人,完成了一點也不簡單不輕鬆、反而相當深入主題的作品。
《用音樂解讀村上春樹》一部分得到高度評價,前些時候也出版了韓文版本。中國那裡也來過翻譯版本的邀請,但雙方聯絡一直無法搭上,就這樣無疾而終(雖然從北京直接撥來了電話,可是對方的日文實在難以理解,我又完全不會中文,最後只能雞同鴨講)。
雖然說評價並不差,但也無法說獲得商業上的成功。《用音樂解讀村上春樹》事實上已是絕版狀態。在海外還出版了翻譯版本,但在日本國內卻已不復存在,這個情況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。既然也對現狀感到不服氣,那乾脆全面重新再次完善,藉此面世的便是這本《村上春樹100曲》。
《用音樂解讀村上春樹》雖是以音樂為主題,但走向與文體已經接近文藝評論了。文藝評論的市場狹小,讀者層也極為限定,簡單來說會閱讀的只有專家與鐵粉,更別說近年連專家、鐵粉的族群數量也漸漸減少了。
既然也想要吸引村上春樹的讀者們,卻把書寫得像文藝評論一樣,實是企劃者(我)的失誤。首先,因為村上春樹自己就很討厭文藝評論這個分類,自然也不可能向讀者們推薦。
「呈現方法能不能做得再更好一點呢……」像這樣集結五位成員與編輯們,大家絞盡腦汁的成果,使我們得以採取似乎能夠好好說明的寫法。
……先別管這種像誇大不實療效的廣告台詞了,讀者們若能看得盡興,我便已深感榮幸。那麼,就讓我們前往村上春樹與音樂的世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