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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劇團台語劇本集Ⅰ:熱天酣眠、愛錢A恰恰

Summertime Daze & A Cha-Cha with Money: Our Theatre's Plays Volume 1

出版品牌:木馬文化

作者:阮劇團; 劇本改編創作:吳明倫、MC JJ (Our Theatre)

ISBN:9786263146372

出版日期:2024-04-10

定價:NT$  540

優惠價:NT$486

內容簡介 |

 

阮劇團「台語演經典」劇作 紙上開演!

台、華語全本對照

 

台灣當代台語舞台劇本首度出版

「改編西方經典,揉合在地元素」,台語喜劇魅力大爆棚

包含團員專訪、創作自述、導讀觀點,更全方位理解劇作

 

 

==Jua̍h-thinn hām-bîn|熱天酣眠|Summertime Daze===

 

阮劇團台語喜劇成名作

「愛到深處若著猴,人神仙魔吵鬧鬧!」

 

《熱天酣眠》改編自莎士比亞的喜劇經典《仲夏夜之夢》,以嘉義特有常民文化與元素為經緯,變身為深具在地風情的全台語喜劇。

 

仲夏夜,剛和海神媽鬥嘴完的山神伯,派手下好爺插手人間事。好爺既要管青年男女四角戀,亂點愛情光明燈;又在廟公自組的「咱劇團」中胡搞瞎搞;甚至讓海神媽盲目愛上凡人……

 

一切該怎麼收場?這一夜的神、仙、人大亂鬥,保證讓你空笑夢‧盲‧茫!

 

 

==Ài-tsînn ê tshiah-tshiah|愛錢A恰恰|A Cha-Cha with Money===

 

阮式喜劇再出擊

「一圓打四結的好額阿爸VS.為愛咧眩船的了尾仔囝,這聲敢講害了了?」

 

《愛錢A恰恰》改編法國喜劇泰斗莫里哀經典喜劇《吝嗇鬼》,放大情愛糾葛在社會結構下的荒謬笑點,在愛情與麵包的永恆辯證中,寄寓對社會現象的省思。

 

多疑又摳門的控制狂是兒女的夢魘,祕密戀愛中的了尾仔囝是父母的鬼壓床,當控制狂與了尾仔囝愛上同一人,原本就勉強hold在一起的家,陷入金錢、愛情、權力階級的鬥爭,開始分崩離析──

 

但,這齣親情倫理大悲劇,為‧什‧麼‧會這麼好笑!!!

 

【本書特色】

‧全書為台、華語全本對照,並適時隨文附上字詞發音,台語初學者也能友善閱讀。

‧透過自然生動的人物對話,培養日常語感,熟悉生活中最地道常用的說法與俗諺。

‧台詞中亦有精采巧妙的四句聯等韻文設計,更能具體感受台語獨有的語言之美。

 

作者簡介 |

阮劇團

阮劇團是一個致力於為喜愛台灣文化的人們打造獨特體驗的劇團。

2003年,一群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回到故鄉嘉義創立了「阮劇團」,成為當地首個現代劇團。以「阮」為名,象徵著台語中的「我們」,意指人與人之間的支持與關懷。阮劇團勇敢地跨界融合了傳統文化和當代精神,並進行實驗性創新,創作出具有獨特觀點和風格的台灣文化作品,為觀眾帶來獨特的體驗。

此外,阮劇團關注「地方創生」,積極透過藝術行動影響社會各個角落,相信戲劇不僅能啟發人心,也能改變生活。希望將這樣的信念傳播出去,為社會帶來更多元的可能性。

除了在地文化的培育外,阮劇團也積極與國際合作,拓展視野,展現台灣文化的風采。同時,劇團致力於建立產業培育平台,從人才培養到作品孵育、議題倡議,再到產業共融,為社會注入活力,創造永續的文化風景。

阮劇團的理念是「阮的故事,咱來交陪」,代表人們互動、共享、共創、共好的願景。阮期盼與更多人共同創造新的故事,不僅追求卓越、開創更多可能性,也履行「永續」的社會責任,成為台灣文化內容的代表品牌。

 

官網|https://ourtheatre.net

FB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ourtheatre

IG |阮劇團(@our_theatre)

Podcast 《這聲好啊!》|https://reurl.cc/oLVMdl

 

劇本改編創作者簡介

吳明倫

嘉義市人,台大戲劇所畢業。現為阮劇團副藝術總監、駐團編劇。曾任國家兩廳院「藝術基地計畫」駐館藝術家(2019-2020年)。創作形式以劇場劇本為主,偶有小說作品。著迷於生死鬼神與民間信仰、在地文化,期望說出屬於台灣的故事。近年劇場作品有阮劇團《十殿》、《我是天王星》等。著有短篇小說集《湊陣》(九歌出版)。

 

MC JJ

嘉義民雄人,阮劇團副團長,《金水飼某》、《熱天酣眠》、《ㄞ國party》、《馬克白 Paint it Black!》、《愛錢A恰恰》、《嫁妝一牛車》、《台灣有個好萊塢》、《泥巴》、《十殿》、《熱帶天使》、《天中殺》等劇台語翻譯。

 

目錄 |

目次

 

【劇本冊】

作者簡介

《熱天酣眠》台、華語劇本

《愛錢A恰恰》台、華語劇本

 

 

【導讀冊】

團員訪談|

這是阮的海,彼是逐家的笑聲:

蔡明純、MC JJ、余品潔談喜劇裡的台語,台語中的喜劇  ──郝妮爾

 

一種觀點|

當酣眠夏夜南移三十緯度:《熱天酣眠》的民俗狂想  ──温宗翰

到底是愛錢的功用,還是愛錢本身?:《愛錢A恰恰》的金錢痴迷  ──楊士範

 

創作者言|

用常民的台語,講世界的經典  ──MC JJ

 

附錄

《熱天酣眠》首演工作名單

《愛錢A恰恰》首演工作名單

阮劇團大事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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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摘 |

書摘

團員訪談|

這是我們的海,那是大家的笑聲蔡明純、MC JJ、余品潔談喜劇裡的台語,台語中的喜劇

 

受訪者:蔡明純/團長、MC JJ/副團長、余品潔/副藝術總監

採訪撰文:郝妮爾

 

採訪時間是二〇二四年一月的午後,嘉義的午後晴朗,MC JJ率先打開話匣。他身為阮劇團的副團長,同時也是團隊的編劇之一,主領台語文創作、文化轉譯之擔當,說起話來總有幾分「阮式幽默」。

例如,他為我們介紹,說嘉義的「藍天」,是疫情以後才重見天日,否則過去幾年,每逢冬日,總有自海上飄來的廢氣,即便風和日暖,抬頭也是一片霧灰,「所以我都用『嘉義的天空藍不藍』,來判斷『遠方的生產線順不順利』。」此話沒逗弄人的意圖,聽起來卻悲傷又好笑。

事實上,「謔而不虐」的玩興一直都是阮劇團的喜劇重點,自家招牌劇作《熱天酣眠》(以下簡稱《熱天》)以及《愛錢A恰恰》(以下簡稱《恰恰》)皆有同樣的魅力。前者改編莎士比亞的《仲夏夜之夢》,後者出自莫里哀的《吝嗇鬼》,兩者都是西方喜劇之經典大作,亦與小人物的苦樂不謀而合。

這個午後,團長蔡明純(Vivian,以下簡稱「Vi」)、副團長MC JJ(以下簡稱「J」)以及副藝術總監余品潔(以下簡稱「品」)共聚一室,我們談「阮」的喜劇,是如何從大夥身上開枝散葉的?也聊聊多數成年後已淡忘台語的團員們,怎麼把台語文,從舞台上牽引到日常生活之中。

 

Q:請三位先分享台語文與自己的關係。據悉,在二〇一三年嘉義首演場的《熱天酣眠》,有很多團員的台語,都是聽「錄音檔」硬學的?最早在排練場上,大家也都是先使用華語進行對話,到後期才轉為台語?很好奇台語是如何與各位的生活融合在一起?

J:那時候,《熱天》的導演甚至聽不懂台語。

品:對,陳信伶,她客家人。其實當時我們都差不多啦,一群人傻不拉幾地做戲、台語講得不好,也沒有台語老師教,都是聽JJ 的錄音硬學的。

J:我那時候會錄兩個版本,一個是不帶情感的中性語調版,主要是讓演員可以聽出每一個發音的細節,而且要尊重他們表演的專業,讓他們有空間詮釋;可是,又怕他們抓不到那個語感,所以又會錄一個有帶入情感的音檔給演員參考。

Vi:講到台語的使用,我們這個世代的人,像是JJ這樣的狀況比較少,就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台語環境的;多數可能是像品潔那樣,父親是外省人,即便母親會說台語,也比較少對孩子說。又或者像我,比較接近一般的中南部的小孩,即便母語是台語,上學以後還是會自然地使用華語。我真的是因為進入阮劇團的關係,才越來越有意識地去使用台語。現在生活中講台語的比例,大概是……

J:七十三.八?

Vi:應該超過八十?(笑)

品:八十四.九?(起哄)

J:有小數點聽起來比較專業。

品:好啦好啦,回到我身上。雖然我是嘉義人,但其實我對自己長大的地方非常陌生,好像過去都是「利用」它長大的,什麼歷史、什麼城市、或者人怎麼生活的,以前完全不會去關心,教育過程中,也很缺乏劇場、文化底蘊的思想。

老實說,我們早期用《熱天》、《恰恰》這種台語喜劇去撞觀眾,一開始只是想找到生存下去的可能,但在《熱天》之後,真的是台語讓我看到「我長大的地方」欸。

像是JJ 在劇本裡寫的台詞語境,很常能連結到自家附近的誰誰誰啊,好像一邊演出,一邊就會摸到長大的生活記憶,讓我慢慢相信,我們劇團不用急著尋求外面的協助,應該先回來認識我們長大的這個地方。

我之前因為在北藝大念書的關係,身上很多東西都是西方移植,書架上就是莎士比亞、莫里哀這些,一直到回來嘉義後才開始去認識這塊土地,去思考這跟我生命的勾連為何?越理解,我的底氣就越充實。這也是深入使用台語以後,這個語言帶給我的感受吧?

J:我最近理出來一個脈絡,台語給我的感覺,很像是從小住在海邊,被哥哥姊姊帶著,自然就會游泳,但是自己游的話,總有個限度在。現在劇團有專業的台語老師來教儲備團員,那種感覺,就像是從小就不會游泳的人,有教練帶著他們學,姿勢也越來越標準,很多人都比我還要會游了。

我小時候有環境,那是我的養分,現在,則是團隊提供資源給完全不會游泳的人從零開始,都學得很好。

品:我後來跟台語老師認真學之後,才知道我們早期真的只是拿著本能撞進去台語這個世界。我當時只聽得懂「痕跡」,聽不出細節,只能把台詞硬背起來,用當時能力所及的淺薄知識去消化它。

但是,因為我們遇到的台語老師都是很溫柔的把這個語言帶到我們身邊來,讓我開始也喜歡講台語。後來,有表演以外的機會,像對談或者是主持,我也會盡量讓自己習慣用全台語進行──其實還是很難啦,我就是慢慢地去轉動這件事情嘛,不希望台語只是一種演出的工具。

不過,也是這幾年才想開的啦,不然我以前聽JJ的錄音檔,聽他那個氣口(khuì-kháu),真的感覺「完蛋了此生追不上」……崩潰!

Vi:某種程度來說,我也會覺得,以劇團的身分站出去,就該說標準的台語,可是說實在的,你在英語國家找得到「標準的英文」嗎?很少人會說自己講的是標準的英文。我在國外念書時,很多同學來自世界各地、有不同的口音,也從來不會有老師糾正我們的發音不對。重點是,我們想表達的內容是什麼?

本來,我也會很糾結,想要講出最正統的台語,但我現在慢慢覺得,台語可以是一件輕鬆的事,只要把使用這個語言的「意識」放進去,就會增加更多使用的機會。就劇團工作溝通來說,因為我們團員也有香港和馬來西亞人,我們也沒有覺得你來阮劇團「就一定要說台語才可以」,現在我們就是更自然地去切換。

J:就是「沉浸式台語劇場」。

 

Q:請談談《熱天》與《恰恰》的改編。兩個作品都是取自於西方經典,你們不只是在語言上進行翻譯,而是進行整個「文化轉譯」的工作,保留結構,重新注入台灣文化的元素。當時的創作過程經歷了哪些事呢?大家又是如何決定要從莎士比亞的文本開始做起?

品:二〇一三年那時候,阮劇團回到嘉義沒多久,因為劇團太需要生存下去,我們不知道要去哪裡找觀眾,想要賣票、想被觀眾看見,所以選擇做台語戲,馬上要練習台語,我是一點疑問都沒有。問題是,要演哪一齣戲?當時才剛從學校畢業,口袋裡裝的全部都是外文翻譯過來的劇本。換句話說,當時我們的知識庫內只有這些書單,又太想找到一個破口,自然而然就往「經典改編」發展。

至於莎士比亞,其實以前在學校老師常提醒:「莎士比亞並非一開始就是個偉大的劇作家,他當時是一個寫字的人,那個時候劇作家或是演員的位置是非常低的,他們是服務人的……」講是這樣講啦,可是我們不懂啊。我們遇見他或者是莫里哀的時候,這些人已經住在殿堂裡。

可是,做完《熱天》之後,我開始同意這個說法:莎士比亞是跟人民站在一起的劇作家,他看見自己身處時代的小人物,而且用很多不同的方式,讓各種不同的人在他的劇本裡活起來。

後來覺得,《熱天》會成功,是因為我們傻傻地抓到它一個很重要的精神:「一群小人物,想要做一件事情。」它是阮劇團很重要的一個原型,十一年前做《熱天》的陣容和路徑,幫阮劇團打下很重要的信仰。不要忘記一群小小的人,怎麼樣做一齣戲的……

J:熱情。

品:謝謝!

J:談文化轉譯的話,我比較有著力點的是台語語言這一環。最早我跟汪兆謙合作的劇本是《歐風晚餐》,那時候他丟一個音樂給我,要我設計台語詞的時候依循著這個音樂的感覺走。

到了《熱天》,導演陳信伶很明確地跟我說,希望劇本把「聲音的調性」寫出來,比方說神仙講話是神韻,貴族講話是雅韻,常民是俗韻,雖然都是台語,不過調性不一樣。

後來再到《恰恰》,我野心就大起來了,想找到劇本的整體語感,但是台語的光譜很寬,我一直抓不出來。後來因緣際會,才在王友輝老師跟于善祿老師的引導下,以台語的「逗」去切入完成。

雖然是這樣講啦,創作的成果是無法騙人的,現在回頭看,也會看到過去的不足。像是《恰恰》在高雄演的時候,我的戲劇老師呂毅新有來看,看完後給我兩個字,說:「太滿。」那時候做完《熱天》,我們很有企圖心,什麼都想辦法給他催落去(tshui--lo̍h-khì),很怕觀眾覺得不好笑,於是笑點寫滿整場。那個年紀的我們總覺得:「笑整場不好嗎?」後來,才明白老師的「太滿」是什麼意思。

品:JJ 說劇本上的「太滿」,其實在表演上的時候也會有類似的問題,那就是我們有可能「不信任觀眾」。也是一直到這幾年,我才開始相信觀眾,觀眾的想像世界是非常飛躍的,不能要他們跟我們走,應該是我們在跟著觀眾走。

不管是哪個演員,都不會知道觀眾在想什麼,但一個好的劇本,無論是詩意的或者是抽象的,觀眾都可以跟自身的生命找到連結,而那樣子的連結,是需要演員給予空間的。

Vi:阮劇團的劇本,有個概念一直很打動我,就是──沒有必要讓觀眾知道,作品的原型是莎士比亞或者莫里哀,我們沒有要把經典的高度擺出來。以莎士比亞為例,他已經變成一種文化資產,很多改編也不會特別提及他,經典也可以做得很商業化,例如好萊塢喜劇電影《足球尤物》就是改編莎劇的《第十二夜》。

莎劇最大的價值,就是各地、各種文化都能取得共鳴。

J:說到「改編經典憑什麼」,可能是「目暗 毋驚銃」(眼盲不怕槍,指越不懂越不怕),這多少跟我自己的個性有關──以前考試的時候,遇到不會寫的題目,也會樂觀地覺得,應該會被我猜中吧,哈哈。改編的當下,都抱持著「全世界恁爸上強!」的心情在設計台詞。現在寫歌詞也一樣,歌詞一交出去,我就開始寫金曲獎得獎感言了。(笑)

創作不就是這樣嗎,追求瞬間的腦內啡分泌,不然創作要幹嘛?又沒多少錢。設計出漂亮台詞的瞬間,我都會感受到大腦的腦內啡正在噴射,即便只有十秒鐘,但是創作者所追求的,不就是這一次又一次的十秒鐘快感嗎?

 

Q:回到喜劇本身,一般來說,幽默感會隨著時代變遷而改變;而《熱天》在二〇一三年首演之後又陸陸續續演了很多次,在不同時期都回響熱烈。你們認為,自己是否掌握了一些喜劇的重要價值?另一方面,嘉義這塊土地,是否也為你們的喜劇特質灌輸了何種養分?

J:我覺得是因為我們在創作的過程中,都很嚴肅看待每件事情,才會顯得有趣。像是《熱天》有一句台詞是:「我愛你到海水會焦,石頭會爛,金魚會爬壁,PM2.5我會幫你欶甲焦焦焦。」這是二〇一七年的版本,二〇一三年版是講美麗灣,這些都是我們很在乎而且嚴肅看待的事。

品:每次拿到劇本,其實我不會先思考它是喜劇、悲劇還是悲喜劇,我覺得,一個人只要夠執著,就會很好笑。演完《熱天》之後,我大概就知道這個道理了。不過,也是要夠幽默的人,才能夠抓到這種感覺,不然你看什麼都顯得緊繃。

我做喜劇時,無論是《熱天》或是《恰恰》,都覺得有個很大的試驗,在於──我要找到這個角色的執念,而他們的執念通常非常簡單。例如《熱天》的Helen,她一心想著「我真的非常喜歡你,我用盡辦法讓你看見我」,我只抓住這件事情,而不去想說它好不好笑,事件本身就會變得有趣。

Vi:不只是戲劇,阮劇團本身也是啊。我們處理每件事情都很認真。不過努力到一個盡頭還是只能這樣的時候,也只會想:「就按呢啊無欲按怎。」(就這樣啊不然要怎樣)

J:就是有種,「我們不一定能做到最好,但是我們很認真」的態度。

Vi:並在那個認真中挖苦自己。

品:我想到一個例子。有一年,我們團幾乎付不出薪水給外部人員,眼看就要小年夜,然後終於收到一張救命支票,行政趕快衝去銀行兌現。結果──因為小年夜嘛,太多人在銀行了,可是支票又一定要兌換,趕著要線上匯款給所有的工作人員,行政很緊張啊,直接在銀行大喊:「拜託你可以先讓我兌現嗎!」銀行人員真的先讓他處理。領到錢,他立刻在群組上說:「兌現了!」我們就歡呼:「太好了!」

那個當下真的是很慘啦,只是事後想想都很好笑。

Vi:汪兆謙有一個更荒謬的。當時他就是半夜要去領錢啊,但每張卡的餘額不夠嘛,就這張卡領一點、那張卡領一點,結果竟然引起警察的注意,以為他是車手。哈哈哈。

品:我以前都覺得那些好笑、醜不拉幾的,是生活在嘉義才會有的形狀,但現在覺得,那就是在台灣各個角落都有的、人的模樣。

更重要的是,我們在家,可以休息。這些乍聽之下很耗損我們內在的事情,事後大家一起去喝個酒、各自回家,放假回來好像就又沒事了。我覺得這個土地一直在休養生息我們, 即便不久前發生的傷痛感似乎還在,可是這個土地永遠給我一個新的開始。

大概也是因為這樣,我有時候很氣我自己,為什麼永遠都抱持著希望?不然早就走了,早就不做戲了。

Vi:你說的這個,也是我想講的。

我們選擇在嘉義,看似是離資源豐沛的台北很遠,可是我覺得阮劇團之所以會起來,也是因為它在嘉義。因為再怎麼苦、再怎麼累,你一回頭,這就是家了。

 

[全文未完]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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詳細資料 |

書籍代號:0EAH0134

商品條碼EAN:9786263146372

ISBN:9786263146372

印刷:部分彩色

頁數:352

裝訂:平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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