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 十四十四
臺灣的讀者,大家好!很高興《妖嬈亂》能在臺灣出版。
具體說到這篇文,其實波折還是很多的。○六年的時候,我還在國外留學,當時依稀是遭遇了一些不太開心的事情,《妖嬈亂》是在一種陰暗心態下創作的作品,第一版本屬於比較十八禁的,寫到一半心情突然又變好,所以初版的《妖嬈亂》夭折了。
○八年回國,回頭看自己以前的作品,覺得這篇文構思其實不錯,可以改頭換面重新寫一個版本,將故事延伸一下。譬如穆含真的真實身分,太九立場上的艱鉅,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想寫得更加細膩些,於是有了現在最終版本的《妖嬈亂》。
這篇文與我其他的文味道是截然不同的,如果具體點來說,應當是有一種很陰暗的東西在裡面,看不到光明的一種絕望。《琉璃美人煞》是在《妖嬈亂》之後創作的長篇,如果說《琉璃》是講述一個人光明化的、正道的成長,那《妖嬈亂》則是反過來的,講一個單純的少女怎麼被環境塑造成冷血無情的棋子。
世上很多事物都具有兩面性,有光必有暗,人的眼睛投向何處,相信何處,心態也會隨之發生變化。《琉璃》中的璇璣選擇了積極的自我救贖,《妖嬈亂》的太九選擇的是消極的、逃避式的救贖。
環境不同,所以不能單純說誰對誰錯,我從來都認為分出絕對的是非在生活中是不大可能的。比如今天心情好了,看什麼東西都覺得可愛;明天心情不好,甚至能做出很冷血的事情來。而小說,則是將這種善變的心態無限放大誇張,藉此編織各種人物和故事。
《妖嬈亂》的故事中,所有人都在互相利用,看不到人性的感情,或者說,感情在那個世界裡顯得十分單純而可悲,一個人如果有了真情,在那個人吃人的世界裡是會被人笑話鄙夷的。
當然,現實世界絕不會這麼誇張,也不會像《琉璃》裡那麼順遂溫情。森羅萬象,光影交錯,什麼都會存在,這才是我們的世界。
不要太過單純,也不要太過灰暗,每個人都在摸索自己的路,每個人都不容易。
故事終究只是故事,願大家都能有一輩子的好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