慘叫、哀嚎、慟哭、嗚咽、歡喜的呼聲此起彼落。
我感覺就像身處再怎麼喊叫都沒有盡頭的噩夢。
只能呢喃著:原來也有這樣的死法啊……
本屋大賞入選、日本SF大獎作家
▃▄▅▆構思十年、集恐怖與驚愕的怪奇絕品▆▅▄▃
讀墨試閱單篇〈鑽耳〉4.3顆星高度評價、日文版發售前緊急再刷!
頭髮、耳朵、皮膚……曾經熟悉的身體化為恐怖的存在,
讓人「眼」化為進食器官,吞吃故事直到最後一頁的異色傑作!
「在這個世界上,沒有比人類的『身體』更讓人不安的存在。我以日常生活中對『身體』的生理厭惡感和異常感作為種子,培養出了故事。」
──小田雅久仁 本書作者
日本怪奇作家小田雅久仁,擅用精湛的文學手法結合豐富的想像力,編織出各種「恐怖」與「驚愕」,擄獲日本讀者的心。最新作品《禍》收錄七篇以身體形變為題的怪奇小說,將沉悶的都市日常轉變為超現實的地獄。
你,想窺探世界的深淵嗎?沉浸在故事之餘,小心別被故事吞噬了……
●〈食書〉
廁所裡的女人警告:只要吃過一頁……就回不去了。
我終於抵抗不了誘惑,將揉成團的書頁放進「嘴」裡……
●〈鑽耳〉
尋找失蹤戀人的我,來到最後目擊她的鄰居家裡。
人類的「手」竟然能扭曲成為如此奇異的形狀嗎?
●〈喪色記〉
少年時期不斷夢見的古怪場景襲來,
在「眼」睛的另一端,是色彩凋零的夢之終焉……
●〈回歸柔軟之處〉
上班族在歸家途中,被鄰座的胖女人挑逗,
啊──橫溢肥滿的「肉」就像淫靡的溫柔鄉呼喚著他──
●〈農場〉
青年來到位於偏遠山區的生技農場工作,
但眼前浸泡於血紅色液體的作物,怎麼看都是「鼻」子。
●〈髮禍〉
受金錢蠱惑而參加神祕宗教儀式的女子,
在會場中感受到由「髮」深植進靈魂的恐怖!
●〈裸男與裸女〉
晨班列車遭受赤裸裸的恐怖攻擊!
從皮「膚」底下竄出的異常麻癢感,嘶吼著裸奔本願!
戰慄推薦
「簡直是『侵蝕』文藝的異次元文學!如沉積在讀者體內的、光滑迷人的肉體感覺!彷彿是大衛柯能堡X伊藤潤二X安部公房的結合,這位作家毫無疑問的將成為文學界的『禍』。」
──小島秀夫 遊戲設計師、《死亡擱淺》製作人
「遭受『禍』的噩夢侵襲的我,迷失在永遠的萬花筒中。」
──伊藤潤二 恐怖漫畫家、《漩渦》作者
「這種想像力,已臻極致。」
──恩田陸 推理作家、《蜜蜂與遠雷》作者
「太可怕了,閱讀起來會感到心神跟作者合而為一的神奇作品」
──柯孟融 《咒》導演
「恐怖感其實是一種極為私密的個人體驗,讀了《禍》之後,讓我幾度輾轉難眠,彷彿內心懼怕的恐懼再次被挑起。」
──廖士涵 《粽邪》導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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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小島秀夫 遊戲設計師、《死亡擱淺》製作人
「遭受『禍』的噩夢侵襲的我,迷失在永遠的萬花筒中。」
──伊藤潤二 恐怖漫畫家、《漩渦》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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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恩田陸 推理作家、《蜜蜂與遠雷》作者
「太可怕了,閱讀起來會感到心神跟作者合而為一的神奇作品」
──柯孟融 《咒》導演
「恐怖感其實是一種極為私密的個人體驗,讀了《禍》之後,讓我幾度輾轉難眠,彷彿內心懼怕的恐懼再次被挑起。」
──廖士涵 《粽邪》導演
小田雅久仁(ODA MASAKUNI)
一九七四年生於宮城縣。關西大學法學院政治系畢業。二○○九年以《敬告增大派》(増大派に告ぐ)榮獲第二十一屆日本奇幻小說大賞,出道文壇。二○一三年,以獲獎後的第一部作品《書也有雌雄》(本にだって雄と雌があります)榮獲第三屆推特文學獎國內部門第一名。二○二一年,睽違九年推出作品《殘月記》,一舉拿下第四十三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及二○二二年書店大獎第七名。
王華懋
專職譯者,譯作包括推理、文學及實用等各種類型。近期譯作有《虛魚》、《溫泉鄉青春曲》、《闇祓》、《貓咪的最後時光》、《影踏亭怪談》、《夜市》、《流浪的月》、《命運操弄者:特斯卡特利波卡》、《住那個家的四個女人》、《納爾曼年代記》系列等。
試閱
鑽耳
就是這雙手。每個人都不覺得雙臂以下的手特別醜陋或詭異,滿不在乎地帶著雙手生活,就是這雙手。喏,我們會像這樣,把手舉在眼前仔細端詳,對吧?結果在某個瞬間,應該是再熟悉不過的自己的手,卻宛如突然露出真面目一般,變得詭異無比,看起來就像被賦予了抓取物品以外的下作任務的特殊器官,不會嗎?
啊,中原先生,你的手果然很纖細。不會破壞任何事物、是只能做些小東西的小手。要不然就是學者的手。是只能靠著絞盡腦汁,想東想西過活的人的手。不過只能靠著鞭策肉體糊口的人,和只能鞭策腦袋糊口的人,哪一邊更可憐呢?你認為呢?
啊,這麼說來,你確實是個學者呢。雖然還是兼任講師,但在東京的私立大學教社會學、英文那些。對,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,但我對你知之甚詳,比你以為的要瞭解更多。中原光太,女友香坂百合子都叫你的名字「光太」。三十七歲,個性神經質,是謹慎的A型,渴望脫離在多家大學兼職、四處教書的現狀成為專任大學教師,是身心俱疲的知識勞工……
不,不對呢。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。只有一次,雖然只有一次,不過大概三年前,我們在這棟公寓的走廊碰到過,你還記得嗎?你一如往常,跟我的鄰居香坂百合子在一起。恩愛的你們就像彼此掩著自然浮現笑意的嘴巴,與孤單的我擦身而過,進入隔壁的四○五號室。對,我一眼就看出你們交往很久了。因為你們看起來一模一樣。怎麼說,就像用相同的泥土捏出來的泥偶般,只要大雨一下,又會變回同樣的泥土,很快地交融在一起,就是如此登對的兩個人……
這不重要。重點是手。我要說的是,人類的手長年來一直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能力,也就是「鑽耳」這種能力。你當然是第一次聽說吧。鑽耳、鑽耳……聽起來滿俗的,不過我也是以前聽人這樣告訴我的。再說,還有其他的說法嗎?對於粗俗的行為,以及行使這種行為的粗俗之輩,就適合這種粗俗的稱呼。
啊,我當然明白。中原先生,我完全清楚你是來找我做什麼的。是為了香坂百合子對吧?你一定有一大堆問題想問。不過你來找我──和香坂百合子當了七年鄰居的我,是為了想知道她的下落。哦,你完全可以感到驕傲。你是對的,我確實知道香坂百合子的去向。就算沒有人知道,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。同時我可以提供你某些極為重要的資訊。
老實說,自從她從公寓消失以後,這三個月以來,我一直在等你出現。不,我是說真的。我不止一兩次動念乾脆由我去找你,可是我終究提不起這個勇氣。因為我很害怕。害怕面對你。可是,我內心一直期待你會為了找她,主動過來找我,這是真的。然後我決定,若是這個可怕的願望成真,我就毫不隱瞞,告訴你一切。因為再怎麼說,你跟她都從高中開始交往了將近二十年,你有權利知道她為什麼、又是怎麼樣消失到哪裡去了。
沒錯,我對你有一些瞭解,但對她知道得更多。我和她不曉得在這棟公寓的走廊和樓梯碰見過多少次了。她一個女生獨居,似乎對我這個男生有些提防,總是低著頭,勉為其難、僵硬地向我頷首。怎麼樣?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,有什麼印象?覺得我看起來就是個會幹出什麼壞事的危險男子?別看我這樣,直到前些日子,我都還努力在臉上擠出假笑,認真地在保險代理店上班呢。唔,不管怎麼樣,我和她並未以單純的鄰居關係結束。我們兩個,怎麼說呢,因為某件事相識了──再也不可能更深地彼此相識。
我不知道你怎麼想,但她是真心愛著你的。即使已經分別在東京和大阪生活了好幾年,一個月只能見一次面,她還是真心愛著你。就像你也知道的,她不是個機靈的女生。她深信人生沒有岔路這回事,因此除非遇上天大的事,否則是不會轉動方向盤的。我想你應該也在長年等待自己獨當一面的那一天,但她也一直在等你,等了二十年之久。這不就像延續了幾十萬年,古老、如神話般美麗的故事嗎?男人外出打獵,在獵到像樣的獵物前不能回來;女人癡癡地在家等待男人帶收獲回家,或是終於放棄。然後,你終於回來了。雖然依然沒有帶回獵物,但每逢休假,你都會重返大阪尋找她,然後終於找上或許知道些什麼的我。你懷抱著一縷希望,按下這四○四號室的門鈴。因為儘管隔著一道牆,但從某個意義來說,身為鄰居的我,廝守在她身邊的時間比你更長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