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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隱匿的校園性犯罪:老師叫我不要說,這都是為我好

スクールセクハラ なぜ教師のわいせつ犯罪は繰り返されるのか

出版品牌:光現出版

作者:池谷孝司

譯者:陳令嫻

ISBN:9789869697446

出版日期:2018-11-07

定價:NT$  380

優惠價:75NT$285

促銷優惠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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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簡介 |

在學校這個權力不對等的體制下,

兒童的小小生命,就被掐在教師手中……

 

  「只要我忍耐,就不會有人受傷。」(被性侵的女高中生)

  「老師生起氣來很可怕,可能我也有錯吧?」(被猥褻的國小女生)

  ──為什麼遍體鱗傷了,還要檢討自己?

    為什麼說出真相,大家都包庇狼師?

 

  作者池谷孝司是專訪日本「校園性別事件」的記者,也是日本唯一一位關注此議題的「男性」記者。本書是他10多年來的深度考察,詳載了無數曾遭教師性侵、性騷擾的學童們「不敢說不」「無法啟齒」「不見天日」的痛苦,並與日本唯一專門處理此類事件的NPO團體「防止校園性騷擾全國網絡」(SSHP)攜手,致力於杜絕全日本的加害狼師,協助被害人勇於說出真相。

 

無人聽見的求助──在學校才會發生的事件

  在傳統的教育觀念下,我們總以為「老師不是一般人」「老師做的一切都是對的」。特別是在校園這個封閉的空間裡,教師擁有絕對的權力──國小生的心智還不成熟,只得乖乖聽從老師的話;國高中生擔心對未來升學不利,所以選擇服從老師。

  每當發生性別事件時,總是重複著以下的模式:

  ▶校方為了自保而慣性隱瞞,或是私下解決

  ▶其他老師同仁不想惹事生非,只是旁觀;甚至作證後反遭恐嚇,只得禁聲

  ▶擁護狼師的家長們組成「啦啦隊」來聲援,打擊被害人

  ▶加害教師始終堅稱:「我沒有做!」

  於是一切便告終,受害學童就這麼被抹黑成「騙子」……

 

  不僅教師無法察覺學生「無法說不」,家長也難以處理孩子敏感的心思與事件背後複雜的因素:

 

  【無聲的抵抗】

  國小女生被老師帶去賓館性侵,當老師脫光她全身的衣服時,發現她穿了兩條內褲。她無法拒絕,這是她僅能做出的抵抗:「求求老師不要碰我……」

 

  【扭曲的心靈】

  家長發現校隊顧問是狼師,瞞著女兒告發學校,然而女兒卻對此不滿。因為害怕自己過去的成就感被抹滅,還會遭來其他社員的攻擊……

 

  【代代相傳的狼師問題】

  許多年過4、50的媽媽前來諮詢,原因是發現女兒就讀的高中的校長,正是當年性騷擾自己的教師。原來要忍到這種地步才說得出口……

 

如何不讓孩子長大才喊#MeToo

  或許,我們無法立即翻轉教育、改變師培方式。但是至少從現在起,請對孩子說:「身體是屬於自己的,不喜歡就要說不喜歡,無論發生什麼事,爸爸媽媽都會相信你說的話!」同時也對自己說:「選擇中立,就是選擇站在加害人的那一方!」當發生事件時,盡可能留下紀錄,由獨立機構介入處理,避免校方自行解決。

  營造出讓受害孩子與旁觀者都願意坦白、說得出口的環境,或許,就能讓這樣的事件漸漸攤在陽光底下……

 

 ──性騷擾,沒有誣告!

   房思琪,一個都太多!!

   雖然當初說不出口,現在說出來也沒關係!

作者簡介 |

池谷孝司(Takashi Iketani)

  1988年起任職於共同通訊社,經歷大阪社會部等部門,於1995年轉調總局社會部,負責文部科學省與東京地檢處。曾任大阪社會部次長、總局社會部次長、宮崎分局長,於2017年7月起轉任編輯委員。著作包括《死刑就好了——孤立所造成的二起殺人事件》(編著;共同通訊社與新潮文庫)與《兒童的貧困連鎖》(合著;光文社與新潮文庫)。

譯者簡介 |

陳令嫻

  輔仁大學日文系學士,東京學藝大學國文系碩士。喜歡閱讀、旅行與陶瓷器,希望有一天能搭時光穿越機回到古代用宋代青瓷喝杯茶。譯有《面對父母老去的勇氣》《幻想偵探社》《平松洋子的廚房道具》等等。

  聯絡方式:reikan0412@hotmail.com

目錄 |

推薦序(依姓名筆畫順序)

 ●校園裡的掌控和征服  ──史英

 ●聽見孩子無聲的求助  ──沈雅琪

 ●看見校園性別危機  ──林靜如

 ●成為孩子可以依靠的大人  ──陳潔晧

 

序言

 

第一章 問題教師

第二章 權力差距

第三章 社團活動

第四章 二次傷害

第五章 無人聽見的求助

 

結語

文庫本後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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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摘 |

第三章 社團活動

「不要當輸家」

  「面!」

  「胴!」

  時值夏日,劍道社的顧問與學生正在炎熱的體育館練習,揮動竹劍的聲響傳遍體育館。坐在鐵椅子上的劍道社顧問原口達也,朝一年級學生伊藤早苗丟出太鼓鼓棒,這個動作代表他很生氣早苗沒有做到他的指示。早苗慌慌張張地把鼓棒交還原口,面罩最薄的地方遭到對方用力一擊。

  「對不起!」

  早苗一陣頭暈目眩。

  「為什麼挨打?」

  面對原口充滿怒氣的質問,早苗拚命回想剛剛老師指正的地方。

  「注意力沒有放在腳上。」

  「知道為什麼做不到?」

  原口把鼓棒戳進面罩下方,早苗的喉頭被頂得很痛,下一秒就被踢倒在地。

  「對不起,我下次會做好,對不起。」

  早苗跪坐起來,像在乞求般不斷道歉。

  原口反覆向社員強調「從被動消極的練習轉為自動自發的練習」。他經常要求社員要「自動自發」。所謂的「自動自發」指的是揣摩上意,做出符合他要求的行為。

  回憶當年遭到原口長期體罰與性騷擾的早苗表示:「國中生是不可能反抗老師的。」

  母校屬於校規嚴格、教師權力強大的學校。

  「每個月都會嚴格檢查學生的瀏海有沒有維持在眉毛上方、指甲是不是留太長等等。」

  早苗入學後,在原口熱心的邀請下進入劍道社。他很自豪在前一所學校的劍道社交出亮眼的成績,其他老師也因為他熱心指導社團,讚美他是「優秀教師」。

  「原口老師深受眾人信任。」

  他強調打進全國賽是非常光榮的事。

  「只要跟隨我的腳步,完成嚴格的訓練,絕對能打進全國賽。」

  沒經驗的人也能打進全國賽嗎?面對我的疑問,早苗的母親惠子回答:「社員的確很努力,不過原口似乎是認為不同於高手雲集的男性部門,國中的女子劍道社比較少,容易交出好成績。」

  她繼續說明:「我們這些家長原本也懷疑:『打進全國賽有那麼重要嗎?』但是原口老師一直熱情地說服學生去參加全國賽,最重要的是看到孩子們努力練習的模樣,我們也愈來愈熱心加油。」

  

  原口的指導十分嚴苛,學生們週末也必須練習與比賽。休息時間短暫,又不能喝水,社員們紛紛因為貧血而昏倒。暑假時還必須參加社團的讀書會,大部分時間都和原口一起度過。聽到大家誇獎「劍道社的學生不但會劍道,也會念書」「劍道社的學生文武雙全」,原口就心情大好。

  另一方面,原口批評陸續辭去社團的學生是「輸家」「沒毅力」。

  「失敗會跟著她們一輩子。」

  「連社團活動都撐不下去的傢伙,出社會也一樣沒出息。」

  原口徹底貶低那些學生,誇獎留下來的成員是「了不起的學生」。早苗也因此抱持扭曲的優越感,變得時時留意他的臉色,提心吊膽。

  過沒多久,體罰愈演愈烈。有些學生被原口從體育館的舞臺樓梯推下去,腳上出現瘀青;有些學生膝蓋腫,脖子紅。大家全身都是傷。

  「我會生氣是因為對妳們有所期待。」

  社員們之所以能忍耐體罰,都是因為原口這句話。有些學生被其他老師問起為什麼瘀青時,甚至會用跌倒矇混過去。早苗回憶起當年的心情表示:「就連瘀青都當作是身上的勳章。練習賽時看到其他學校的學生也挨揍,於是以為體罰是理所當然。」

  努力馬上得到收穫:早苗等人在冬天的地區團體賽贏得冠軍。

 

第一次的「汪」

  早苗升上國二時,原口開始把「讓學校掛起祝賀我們進入全國賽的布幕」和「排滿獎牌」等話掛在嘴上。

  有一天練習到一半,早苗被原口叫進休息室。那是三坪大的小房間。她慌張地跟在原口背後走進休息室,跪坐在一屁股坐在大沙發上的原口面前。

  「知道我為什麼叫妳來嗎?」

  早苗絞盡腦汁,反省自己:「……因為我太鬆懈,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老師指正的地方。」

  「為什麼太鬆懈?為什麼不注意?」

  「……

  早苗沒想到原口會繼續追問理由,怎麼回答都遭到否定。

  「對不起,請老師告訴我正確答案。」

  聽到早苗懇求,原口的回答出人意料:「沒照著我的話做,是因為妳自尊心太強了。」

  「我沒有。」

  「那學三次狗叫給我聽!」

  「……

  早苗想不透學三次狗叫是什麼意思,該堅持說自己做不到才是正確答案嗎?她左思右想,腦中一片混亂,啞口無言。原口無視於困惑的早苗,叫來同學年的敵手響子。

  他突然命令走進休息室的響子:「學狗叫!」

  響子毫不猶豫,當場轉三圈學狗叫。

  原口問響子:「為什麼妳能在我面前學狗叫?」

  「因為我在老師面前捨棄了自尊心。」

  原口叫響子回去練習,對跪坐的早苗說:「那傢伙懂道理,妳還不行。」

  當時早苗焦躁不已,滿腦子都是「糟了,學狗叫才是對的嗎?」她回憶起當時複雜的情緒表示:「強烈的驚訝、後悔輸給敵手,和害怕挨罵的心情混成一團。對方也是挨罵到這種程度才做到老師心目中的正確答案吧!」

  早苗於是慌張地對原口說:「我也學狗叫。」

  「模仿別人很輕鬆,妳這樣不行,永遠都只是等待別人命令而已。」

  「我不是那種人。」

  「哪裡不是了?」

  早苗為了突破眼前的困境,絞盡腦汁。

  「我可以拋下尊嚴唱歌。」

  原口似乎沒想到早苗會如此回答。

  「那唱吧!」

  早苗聽到命令,開始唱起來:「開了,開了,鬱金香的花……

  雖然覺得自己尖銳的聲音很奇怪,她還是拚命唱下去。要做到原口心目中的「正確答案」才能擺脫。一唱完,原口貌似滿意地開口:「妳有心要捨棄自尊,跟隨我打進全國賽嗎?」

  「有。」

  「很好,不要忘記現在的心情。」

  一直跪坐著的早苗手掌貼地,低下頭來。

  「謝謝老師,我回去練習了。」

  這就是日後被女性社員稱為「儀式」的行為開端。

  「我得自己想到老師要的答案才會獲得老師認同,當老師結束說教時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頭。長的時候甚至會持續好幾個小時。」

  早苗的母親惠子對此十分憤慨:「叫學生學三次狗叫,就是像訓練狗一樣要人服從。逼迫學生拋棄身為人的尊嚴,這種行為絕不可饒恕。」

 

「能跟老師裸裎相見嗎?」

  就讀國中二年級的早苗在體育館狹窄的休息室裡,遭到原口命令她捨棄尊嚴時唱了童謠《鬱金香》。事情過了一、兩週後,原口又把她叫進休息室。這次早苗是靠《青蛙的合唱》擺脫困境。

  但是到了第三次,單憑唱歌已經無法滿足原口了。晚上七點社團活動結束,早苗收東西收到一半時,聽到原口呼喚自己。社員們一陣靜默,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說「加油」,便紛紛踏上歸途。

  走進休息室,一如往常,原口坐在沙發上,早苗跪坐在他面前。她抬頭仰望原口,對方隱藏在眼鏡後方的眼神十分可怕。

  早苗回想當年:「老師看到我們下跪服從的樣子,也許很有快感。」

  首先如往常一樣,從劍道的技術面開始說教。早苗知道之後話題會轉移到精神層面。

  「為什麼妳做不到呢?」

  老生常談重複幾次後,原口說出理由:「因為妳無法跟我裸裎相見。」

  早苗第一次聽到這句話。

  原口繼續說下去:「妳不信賴我,無法把一切交給我,所以才做不到。」

  「我相信老師,一切都能交給老師。」

  「那妳能跟我裸裎相見嗎?」

  「……可以。」

  早苗無法想像自己拒絕老師。

  「那妳證明給我看!」

  早苗解開水手服胸前的押釦時,原口一把抓住她的手:「我明白妳的決心了,不用繼續脫下去。憑著這股決心,跟著我就對了。」

  早苗拖著跪到發麻的雙腿回家。

  之後,她又被叫去休息室好幾次,一進門原口就命令她上鎖。

  事情重複幾次之後,原口要她住手的時機愈來愈晚,最後終於脫到只剩下內衣。

  「要是被男生看到自己只穿著內衣會很害羞。但是原口是老師,所以沒有意識到老師也是男性,更沒想到老師是帶著色情意味看著自己。現在回想起來,原口老師口才實在很好。」

  原口抱緊脫到只剩內衣的早苗,哭著說:「我明白妳的決心了,我們一起拚死努力吧!」

  早苗也感動到流下淚來。

  那天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,擔心早苗晚歸的惠子開口:「今天怎麼這麼晚啊!」

  「我挨老師罵了。」

  她無法告訴母親,老師命令她脫衣服。

  「我擔心說出口會把事情鬧大。」

  早苗也提到「把事情鬧大」這句話,和第一章的橫山智子一樣。校園性別事件的被害人經常把「不想把事情鬧大」掛在嘴上。考量到被害人的心情,不願開口也是理所當然。然而,就是這種心態導致事件一直遭到隱瞞。早苗覺得要是說出口,就得退出劍道社。如此一來,連學校也不能去了。

  「當時我心想一定要進軍全國賽,老師叫我脫衣服也是對我有所期待。媽媽大概無法了解我的想法。」

  現在早苗已經知道當年是自己太傻,可是當時的她真心作如是想。

  「要是去抗議,就無法留在劍道社裡,還會給其他社員添麻煩,所以我說不出口。」

  那天晚上,早苗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下來。她不想讓父母知道,只好躲在浴室裡哭。然而洗完澡,眼淚還是停不下來。

  「我去練揮劍。」

  說完這句話,早苗便拎著竹劍走出家門,一邊揮劍,一邊哭泣。

 

「對父母無法啟齒」

  國中時在體育館的休息室裡,遭到原口逼迫,脫到只剩內衣的不僅是早苗。美其名是指導,其實是混合權勢騷擾和性騷擾的「儀式」,很快就遍及六名正式選手。

  「想要贏得比賽,必須跟老師心靈相通。」

  「所以要拋下自尊心,脫下心靈的衣物。」

  「因此在老師面前脫到只剩內衣,是理所當然的。」

  原口的三段論證其實很詭異,最奇妙的是這些國中小女生都老實乖巧地接受。沒有任何人告知家長,儀式因而代代相傳。

  大家雖然互相勉勵打氣,卻因為原口時時監視學生之間的對話,連社團成員都無法討論儀式的細節。

  儀式當天總是晚歸。一個人晚上八、九點去教職員辦公室歸還鑰匙時,早苗會特意抹去淚水,以免被還沒下班的老師發現。難道其他老師看到她痛苦的表情,不會覺得不對勁嗎?

  「其他老師從來不曾過問。」

  

  為什麼遇上這麼嚴重的性騷擾,卻無法對父母啟齒呢?關鍵就在於原口巧妙的封口技巧。原口某一天突然不再訓斥早苗。

  「我那時感到非常不安,心想是不是老師對我不再抱持期待了。」

  早苗表示:「老師總是把『罵妳們是對妳們有所期待』掛在嘴上。」反過來說,不罵人就是不期待了。練習結束之後,早苗走進休息室。

  「老師為什麼不罵我了呢?」

  「因為妳什麼事都會跟父母報告。」

  原口的口氣十分冷淡。

  惠子回憶當初:「說到跟父母報告……

  當時,早苗因為訓練過於嚴格,昏倒了兩次,去醫院檢查。惠子質疑原口的指導方式,要求學校將女兒昏倒一事視為意外,賠償醫療費用。

  「一方面也是警告原口,以為他這樣就不會過度操練。」

  原口一定是針對惠子的行為報復。

  早苗急著想改變事態。因此前往比賽或練習場地時,無論是在電車還是原口的車上,都想辦法坐在他隔壁,拚命討他歡心。

  兩人獨處時,也向他哀求:「我什麼都不會跟父母說,求求老師罵我。」

  原口這才終於點頭:「既然妳這麼信賴我……

  除了這次之外,原口還鬧過好幾次彆扭。例如,家長看到孩子把生活全部奉獻給劍道社,十分擔心,在家長會上提出要求:「希望每星期能休息一次。」原口當下擺出明白事理的姿態,假裝同意;事後卻突然遷怒在學生身上,對學生放話:「我再也不教妳們了。」

  社員面對突如其來的事態,驚慌失措,只能打電話聯絡彼此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惠子看不下去,只得對原口說:「希望能恢復跟以前一樣的練習方式。」過了幾天,社員們又回到練習到沒日沒夜的日子。

  「小孩掌控在老師手裡,就像人質一樣。原口用這種方式讓我們知道稍微批評一下老師,老師就會對小孩不利,所以我們不可以有任何意見。」

  惠子直到現在依舊自責不已。

  「我以為女兒什麼都會跟我說,沒想到當時居然被原口老師封口,什麼都不敢說。我竟然沒有發現女兒的變化。」

 

煩惱到考慮自殺

  原口對早苗的「儀式」愈演愈烈,已經不是在休息室脫到剩內衣就能結束。

  「想打進全國賽,就要贏過我,跟我一較高下吧!」

  「是!」

  「誰先舔到地板誰就贏。」

  穿著詭異的兩人在上鎖的休息室擺出摔角的姿勢,朝地板前進。不管比幾次,都是原口獲勝。

  「比賽時沒有指示也要知道我會怎麼應戰,所以從平常就要練習如何心靈相通。」

  原口說完之後,伸出食指。

  「含住。」

  早苗無法躲避原口的眼神,只得四目相對,立刻含住對方的手指。

  有一次原口抱住只穿著內衣的早苗說:「妳願意把處女之身獻給我嗎?」

  「我願意。」

  早苗雖然不覺得對方會來真的,答案卻只能有一個。

  「這件事情實在太噁心,我一直到離開社團都無法告訴其他社員。」

  早苗曾經發現其他社員頭上腫了一個大包,開口詢問之後獲得如此解答:「前一天顧問問我:『老師要妳做什麼,妳都會做嗎?』想當然耳只能回答『是』。顧問接下來問了更誇張的問題:『那叫妳去死,妳就會去死嗎?』」

  儘管如此,這名女學生還是回答「我會去死」,用頭去撞了鐵架子好幾次,原口才叫她住手。

  所有女性社員的生活都遭到原口控制。眾人必須做到「文武雙全」,考到原口規定的成績。例如早苗沒有考到規定的九十分,結果因為嚴苛的懲罰而倒了好幾次,留下瘀青。

  他也徹底禁止女性社員交男朋友,先是口頭警告社員:「優秀的學生不可以跟沒水準的男學生交往。」發現社員交男朋友,就踢出參賽名單,改為板凳選手;甚至對社員怒吼:「妳要選老師還是選男朋友?」「只准跟老師在一起!」結果社員只好分手。

  

  原口把「妳們的父母都不懂妳們多努力」掛在嘴上,早苗也作如是想。無論練習多麼艱辛,儀式多麼可怕,早苗都被迫答應原口「不會告訴父母」。

  「我當時認為只有原口老師懂我,二十四小時監視我們的原口老師才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大人。」

  痛苦的日子令早苗萌生自殺的念頭。坐在十四樓陽臺的欄杆上,伸手撐住天花板,舉起一隻腳,眼前是一片黑暗,掉下去必死無疑。她甚至曾經拿起美工刀,抵在手腕上。

  「當時我以為只有死才能解脫。」

  忍受痛苦的結果是國三的夏天打進團體賽的全國賽。家長們也前往遙遠的比賽場地加油,早苗的劍道生活終於劃下句點。

  即將畢業時,其他女性社員的母親告訴惠子:「我去跟原口老師抗議,不准他命令女學生脫衣服,也不可以把休息室上鎖。」

  惠子勉強自己接受:「這樣應該就沒事了吧?」

  其實這個階段,原口並未否認自己命令女學生脫衣服,還向家長說明理由:「想學好劍道,必須捨棄保護自己的心態,體會『無』的境界。這是為了和學生建立信賴關係。」無論理由如何,當時原口並未矢口否認。倘若校方此時出面,誠心解決,悲劇或許會就此結束。

  然而事件卻因此大事化小,小事化無。日後原口改口,全盤否定。

 

畢業後也繼續控制

  早苗升上高中後,想起國中時原口的猥褻行為,腦袋便一片混亂。有一天她鼓起勇氣向朋友說出當年的經歷。朋友的反應卻是:「那傢伙是變態!」

  朋友的反應令早苗大吃一驚。當初和原口拚命練習,流下好幾次淚水才得以打進全國賽。朋友的一句話彷彿否定了撐過艱辛練習的國中時代,於是她不再敞開心扉。

  畢業之後,原口還是繼續控制畢業生的心靈。

  「其他人都會來跟我報告近況,就妳不會。」

  被原口這麼一說,早苗就算不樂意,也只好去找他,報告高中生活與升上大學。

  「我想要是停止聯絡,老師又會罵我,說些難聽的話。」

  然而離開關西,進入關東的大學,遠離原口之後,早苗才終於冷靜下來,心中開始浮現疑問:「想要心靈相通,有必要把休息室上鎖嗎?為什麼老師總叫我不可以跟爸媽說呢?」

  暑假回家,早苗終於卸下心防,告訴母親事實。

  

  一年半之後,早苗知道母親向市教育委員會提出控訴時非常驚訝:「妳不要擅自做這種事啦!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?」

  早苗的心態還在包庇原口,忍不住對母親抗議。然而當她知道學妹也遭到相同對待,把那些行為稱為「傳統儀式」,原口卻還矢口否認時,心境出現了變化。原來,早苗那一屆的學生以為自己之於老師很特別,老師才會做出那些行為:「大家都以為老師特別疼我們那屆,只是疼過頭,才會做出那些怪事。」

  對於這種心情,早苗的解釋是「包庇老師,同時也是包庇自己」。如果認為原口是出自慾望而進行儀式,便不會感謝老師,自己還會變成「慾望的犧牲者」。

  「老師也對學妹做出一樣的事,表示並不是特別疼我們這一屆,之前拚命美化的老師形象也隨之崩壞。」

  原口升上副校長,表示「自己對升官一點興趣也沒有,手持教鞭才是真正的教師」等發言,都是謊言。早苗覺得很遺憾,原來劍道社的成績都是他升官的墊腳石。

  原口否認之後,早苗才終於明白儀式的意義。她和高中老師商量,對方也表示:「這種人狼性不改,一定要有人站出來發聲才行。」因此她下定決心,要向市教育委員會舉發原口。

  早苗鼓起勇氣,向市教育委員會說出當年原口在密室的命令愈來愈誇張。先是轉三圈學狗叫,接著是脫衣服,甚至要早苗含住他的食指。除此之外,還巧妙地控制學生,導致學生如同邪教信徒,任憑操控。負責人聽完之後表示:「身為同行,我深表歉意。」

  然而提出證言只是暫時鬆了一口氣,原口還是矢口否認當年的罪行。

  早苗陷入絕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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詳細資料 |

書籍代號:1DNZ0009

商品條碼EAN:9789869697446

ISBN:9789869697446

印刷:黑白

頁數:368

裝訂:平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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